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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電話那頭,薄寒時嗓音沉懶,悠閑的像在度假:“什么狗糧,日常罷了,別少見多怪。”

  陸之律:“……”

  這家伙向來喜歡在兄弟傷口上撒砒霜。

  平時這行為倒也算了,可現在,他前腳為人擋刀子,傷口還沒好全,轉頭就被人給綠了。

  綠了還不算,主要人還擋在奸夫面前,在他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出“苦命鴛鴦”的大戲,你護我周全,我再為你擋一擋槍子。

  陸之律一閉上眼,腦子里一旦浮現那個狗屁倒灶的畫面,就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逼。

  背上發炎的傷口,像是撒了鹽一樣的疼。

  跟那段即將結婚的婚姻一樣,已經爛了。

  陸之律有氣無力的罵:“我他媽快痛死了,你還給我添堵,川子都把你整個人事部的骨干拐走了,你不去嚯嚯那塑料兄弟,來嚯嚯我這個親兄弟?像話?”

  提到江嶼川,薄寒時似乎有意避而不談。

  只淡淡戲謔:“你還會痛啊,以前你讓多少姑娘痛,現在換你痛一痛也公平,你應得的。”

  “……草!”

  薄寒時:“別草了,你現在頭上都是草。”

  “…………”

  實錘了,親兄弟無疑。

  陸之律沒好氣:“打電話過來干嘛,就為了跟我嘚瑟一下你跟喬予要舉行婚禮?瞅你這八輩子沒辦過婚禮的樣子,就這么恨娶?”

  “你辦過,你倒是給點意見。”

  那邊的薄寒時,手邊擺滿了各種款式的紙質結婚請柬,設計師設計了好幾款出來,都不滿意。

  “光是挑結婚請柬,就卡住了,你那會兒結婚請柬是找誰設計的?有合適的設計師可以介紹給我。”

  陸之律靠在那兒,抬手揉揉眉骨,有些納悶:“結婚請柬還用設計?當初我的婚禮,全部交給婚慶團隊去辦的,你這么閑,這種事也要親力親為?我那婚慶團隊是top級的,推給你,這種事讓他們去辦就行。”

  “難怪人要跟你離婚,你這是半點心不帶。我要是南初,不選蘇經年是傻叉。”

  薄寒時云淡風輕的甩出這句話,直接點了陸之律兩個雷區。

  南初,蘇經年。

  這兩人名字,合在一起,就他媽是核彈,時刻點著陸之律的勝負欲和自尊心。

  這南初,也合該在他人生筆錄里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
  誰有她這膽子,敢在綠了他以后,還為奸夫擋子彈。

  陸之律咬咬后槽牙,氣的胸悶:“你怎么不去跟蘇經年當兄弟?”

  這蘇經年,一個兩個還高看上他了。

  “我要是給蘇經年當兄弟,這會兒有你哭的。對了,你那收購案什么時候結束?”

  陸之律想起還有一大堆工作積壓在那兒,又是一陣頭疼,捏捏眉心說:“二十天左右吧。怎么,想老子了?回帝都找你。”

  薄寒時看一眼旁邊比著“噤聲”手勢的喬予,喉結滾了滾,到嘴的話,順利咽回去。

  只似是而非的說了句:“二十天,你小心點。”

  陸之律微怔,輕嗤:“我小心什么?讓那對苦命鴛鴦小心點,給我滾遠點,不然我回了帝都,有他們好看!”

  薄寒時:“那我會讓予予帶話,讓南初滾遠點。”

  “……我謝謝你。”

  掛掉電話后。

  陸之律做不到完全的視而不見,終是掃了眼那串號碼的未讀短信。

  呵,好大的口氣,一千萬都不要。

  好啊,現在是跟蘇經年這號新貴好上了,一千萬也不放在眼里了。

  一股無名火從心里滾滾燃燒。

  陸之律習慣了要什么有什么,更習慣了“贏”的感覺,他的人生從出生那一刻起,就沒當過一天的輸家。

  他當慣了大莊家,習慣了主宰別人,勝負由他定。

  可在南初這兒,他狠狠栽了個跟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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